疯起四合院11

qiaopai_on

12、两茫茫

今天是1965年8月17日星期二，农历七月廿一，天气晴，东南风二到三级。虽过来不到三个月，我却能清晰感受到那场运动的脚步声，现在只是风暴前的宁静。

巷子口，破烂大哥递给我几支快秃的毛笔还有几块旧砚台，低声说：“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，送你了，这些黄表纸嘛……现在……” 他偷偷瞄了瞄周围：“给你就是害你了兄弟！最近风声很紧，都在破四旧呢，我们单位昨天才发的通知。”

我看了一眼在一边儿嗦了冰棍的思盈一眼：“我是真买不到才想起你的，商城里也没得卖。”

“什么商城？你说的是百货大楼吧。” 破烂大哥直起腰：“不过，这字眼好熟悉啊！见了鬼了，我可能是要疯了，总觉得自己是个活了四五百年的老妖怪呢。”

我试探地小声问他：“原浆啤酒好喝不？” 他仿佛被点了穴，眼睛直直的：“咦，我好像有印象！但我现在可没钱买，我还欠你一顿老莫是吧？得了，你好自为之，我要回去写作了。”



南家红心连得两墩，转攻C10，我用CK拿住，从明手出D10。毫无疑问，我的5D已经处于悬崖边缘。

我趁大哥转身不注意，还是拿了他一捆黄表纸，他发现后气的直跺脚：“兄弟你咋这么不听劝呢，现在真的不行！” 我拦住他过来抢夺的手：“大哥，有些事，不是人能决定的，要相信科学。”



我暗手5张D带AQ，打牌时，我的第一感是深飞北家。但在决定之前，我要先算下南的点力，这一算，差点儿把自己送走。

南家自然1S开叫，首攻已经暴露红心7点，而北家S明明很长却毫无波澜，也强烈暗示南家在S上的点力绝对超过6点。这其中包括他必有的SA，否则他没法快速三张，如此一来，他有DK的可能几乎没有。

北家打出D4而不是DJ，也很符合4JK三张的想象，那么，我该不该深飞？无疑的，这是一个重要关口，好在时间足够，我陷入沉思。



性命攸关，绝不能草率以对，我又回头琢磨了一下南家攻出的C10，这似乎是个短套。还有，深飞的前提条件，是北家D三张而南家绝门，这样一看，南家竟然是652的牌型，或更畸形才对......

那么，如果他的牌如此畸形，那就是快速丢2，完全可以争叫5H或5S嘛，但他并没有。所以我理智判断他是单张D，快速丢三！

至于是单张DJ还是DK，DJ的可能最大或者说极大。而此刻，我的最佳打法是用DQ来飞，而不是深飞。



我没有深飞，更没有用Q飞，尽管理智告诉我应该飞一下，尽管我判断南家有DK的几率几乎为零，否则他就超过16点了。

我反其道而行之的原因很简单，也很朴素：有信仰的人，就是这么的随意。

但，这副牌还是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，原来自然点力很宽泛，所以不能在计算点力时过分教条。很快，我就又遇到了另一对自然牌手。



西家能快速拿四墩，所以选择了加倍4S。东家首攻红心，西家入手后连打CKA，令他遗憾的是，我将吃了第二张。

我DK入明手，打出SJ。



在决定飞与不飞之前，我循例先计算西家的点力。西家1C开叫，HA和CKA已经暴露其11点，加上很大可能的SA，因为他要保证快速4。这么一想似乎就清楚了，如果他有SQ的话就是17点，完全可以开叫1NT了。基于以上理由，S的打法瞬间呼之欲出，变得简单无比。

但是可是可但是，他也可能只是SQ啊，13点也符合自然1C开叫的条件啊。而最大的问题是，东家竟然争叫了2H，肯定是有点儿东西的，那西家就更像是SQ了。还有，谁说快速三张就不能加倍了......

就这样，我承认自己再一次被难住了，最初的设想在疑神疑鬼中一点点地崩塌。我陷入迷茫，系统就很暖心地插了个广告：当一切都崩塌时，你需要信仰的支撑。



是的，西家虽然不是17点但他却有实打实的16点，而且没有叫1NT。换句话说，他即使是17点，有SQ，也可能这么叫。再换句话说，我的一番计算完全是俏媚眼儿做给瞎子看了——可恶的自然，又一次严重伤害了我的感情。

我的心理阴影愈发的重了，索性把一天一次的仪式改为早晚各一次，傻柱嘲笑我是神经病晚期没救了，我则回他我这是早请示晚汇报，他才是个大傻子呢。